「苏苏,你就这么爱我吗?」
我没有回答,眼睛一眨,再一眨,掉下一颗泪来。
那颗硕大的泪珠砸在顾知珩的手背上,他像是被烫到了,又像是被彻底地满足了。
顾知珩打横抱起我,大步流星地走出顾家的大门,对司机道:「去医院。」
那一晚,很多狗仔拍到了我们——顾知珩一身黑西装,我穿着白睡裙,窝在他的怀里。
很多人评论磕疯了,说这是霸总和女明星的世纪公主抱。
我看着评论,轻轻地苦笑。
尽管医生尽快地为我处理了伤口,但愈合之后,我的小腿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明显的伤疤。
我起初会在参加活动时,用遮瑕膏遮一遮。
后来有一次,顾知珩有意无意地说,这是他在我身体上留下的印记。
从此之后,我不但再没遮过这个疤痕,还和圈内著名的纹身师合作,将它绘成了一条开着花的荆棘藤。
顾知珩问我,这个图案有什么寓意。
其实没有,只是纹身师和我根据疤痕的形状,设计了最接近的图案。
但我只沉吟了两秒,便告诉顾知珩:
「寓意是,爱会刺伤我们,但爱也会盛放。」
这个答案大概让顾知珩很满意,他笑了,温柔地摸摸我的头发。
后来,那条浅粉色鱼尾裙,还是由我穿着,出席了活动。
而伊伊也从公司消失了。制作人告诉我,是顾总说一个公司不要捧太多同类型的艺人,于是跟伊伊解了约。
就这样,公司的资源又都是我的了。
外界看来,我顺风顺水。
背地里,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疗。
咨询师和我进行了一场又一场漫长的谈话,然后在诊断书上写下——患者的亲密关系对象中,存在一位强支配型人格,对方轮换使用温暖关注的情感支持与刺激摧毁的情感虐待,患者容易产生斯德哥尔摩情结。
为了抒发内心的情绪,我开始自己写歌,写了一首接一首,有时候干脆睡在录音棚。
顾知珩会来看我,把西装外套盖在我身上。我醒来时,发现他站在一旁看我的歌词,湿漉漉的黑眼睛中闪着动人的光。
「我们一起共度的时光,都被你用音乐记录下来了啊。」
他笑着问我,而我则温顺地点点头。
顾知珩将这些歌都视为写给他的情书,他能将歌词与我们的生活一一对应起来——
我写「雪花落入池水/眼泪落进酒杯」,是我们一起在温泉里喝着清酒,看漫天大雪飘落。
我写「鲸歌五十二赫兹/也有你听见我的心声」,是我们一起在游轮上看星光,听蓝鲸歌唱。
我写「繁樱坠落/我自盛开」,是我们一起在樱花丛中携手奔跑。
顾知珩从不怀疑我对他的爱。
即便在演唱会上,我的表演曲目,也都是这些歌。
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……我的求婚对象,到底为什么不是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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